背包北京生日之旅2017 & 背包北京清潔崇陵之旅2018

自2013年生日到過北京,已四年沒去了,所以在去年的生日,又抽起條筋去了北京一趟。因為好些地方,2003年、2011年和2013年到北京時也沒有去過,所以今次行程編排得滿滿的,而2013年時是循著1900年光緒爺被慈禧狹走西逃的足跡,由北京到平遙古城再到西安,但唯一看過阿爺的下榻處睡過的那張床只是在平遙古城裡的「蔚盛長票號」(光緒客棧),但其實中間也有很多個落腳點也被忽略了,所以這次的旅程計劃要從北京開始真真正正的每個點也去,直至去到西安。為著此事,在網上作了深入的資料搜集,還買來了一本由吳永口述,劉治襄記的書 :「戊戌前後的痛與夢 – 庚子西狩叢談」,吳永於1900年時任懷來知縣,在懷來負責接待正西逃中的慈禧及光緒爺等人,及後一直追隨護送,此書詳細地記錄了路上的情況和所見所聞,很值得參考。最珍貴是,網上資料只找到西逃的情況,卻忽略了回鑾的路程,但此書也有詳細記載,很棒!
明明是「西逃」,卻佯稱為「西狩」……唉!





可是,在精讀過書本和資料後,發現在差不多第六、七站,如果不是自己開車,根本去不了,而且現在那裡只是私人住宅,沒有絲毫關於皇家西逃的痕跡,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只去靠近北京,可以即日來回的景點,感受一下西逃的序幕,有機會才再去其他更遠的景點。

2017年11月4日,極速奪命狂奔九秒九扯著蝦氣管漏著風,終於順利上到去北京的火車,讓人想起三年前去南寧那次的經歷,那次,也是要趕火車,好像是十五小時的車程,在火車上喘了一半車程,還隊了一罐「藍妹」來補補才能順返條氣。
火車上同倉鄰床的大叔很好,見到我扯著蝦狂打噴嚏,給了我感冒藥,還給我噴鼻靈,這23.5小時就要勞煩他照顧了。
十天的行程,奇蹟地行李不算太多,只一個小喼加一個小背包,還有新買來代步的二輪,最重要是一定要帶老媽親手製作送給光緒爺、佘幼芝婆婆、焦穎姐姐和謝愛明姐姐的手信。
即將離開香港境內,火車上沒有Wifi,明天到北京先帶著行李去探望佘婆婆,北京見!

2017年11月5日,下了火車,提著行李匆忙趕到「佘家守袁墓」第十七代傳人佘婆婆家探望順道蹭飯吃。
佘婆婆家裡有焦老師種下很大盆的曇花,一年開花三至四次,很羡慕!

這晚佘婆婆很不舒服,可能天氣太冷了,老人家氣管敏感,超勁勁地咳咳,在家吃完晚飯後,送她打的去醫院留醫,希望她老人家安好,健康活潑。

2017年11月6日,大清早到了「瀏陽會館」,是當年旅居北京的瀏陽人士集中地,亦是譚嗣同故居,他就是在這裡等候被捕,拉去附近的菜市場斬首的。
「瀏陽會館」現在成了大雜院,找不到一點前人的氣息。
拐個彎的小巷便是「紹興會館」,是旅居北京的紹興人士集中地,當年秋瑾常來此開秘密會議,徐錫麟也在此居住過,魯迅也曾在此居住,創作了很多文學作品,現在也成了大雜院。





來到北京,要去一趟「北京法源寺」,全因為很喜歡李敖老師的「北京法源寺」。

到過上海仿紅樓夢場景而建的「大觀園」,這次到北京,當然要去北京的「大觀園」啦!
看過87版「紅樓夢」的觀眾對此處定必不會陌生,因為這裡就是該劇取景之地,另外,有很多國內大製作的電視連續劇也是在這裡拍攝的,你看得出來嗎?





再次來到了中央音樂學院,前醇親王府,光緒爺出生地,他出生的房子依然門庭破落,讓人不勝唏噓!
府內唯一一條「醇親王府古木結構」也不見了,醇親王府的印記,還能留下多少?



來到北京,來到中央音樂學院,當然要去探望多年不見的愛明姐,順道蹭飯吃啦!她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退休鋼琴教授,也是革命英雄的後人,可以說沒有楊衢雲,沒有謝贊泰,沒有謝贊業,就不會有今天的謝愛明,那我也不能認識她了。
先聽愛明姐分享她對學生無私的教導,和她對音樂的堅持,真的讓我由衷敬佩。
及來再得悉一個關於楊謝兩家的真相,尤其震撼!自從認識了謝贊泰的事蹟,對他萬分敬重,如今,他於我心目中更是一位重情重義的超級大英雄!

2017年11月7日,到了酒店附近的「梁啟超故居」和「梁啟超書齋」,故居的踪影已找不到,全是大雜院民居,書齋也是私人住宅,只餘下門前一個牌子寫著「梁啟超書齋」。

然後到了「孔廟」和「國子監」,「孔廟」內展覽了很多關於孔子生平的事蹟,他的教學理念與思想,很厲害!
「國子監」是古代的「大學」,學生們要考進去讀書不容易,後來被「京師大學堂」取代了,不過,關於從前讀書科舉的資料,還是南京的「江南貢院」精彩很多。

最後到了「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沒甚好看,及後才發現了在地庫展廳的恆常展覽「古代中國」,板橋老師的字畫,遠遠看到就認得出來,愈看愈可愛!

本約了也在同一時間來北京拍攝的老細和同事出來咬飯,可惜他們工作太忙,抽不到時間見面便要離京了。
昨天踩著滑板車在北京城走了接近十公里,今天走了接近三公里,雙腿發麻,還是先回酒店休息,晚點再出去夜市威威!

踩著滑板車來回四公里去了南鑼鼓巷,吃到美味的「文宇奶酪店」的蓮子奶酪,三十元一朵的玫瑰花雪糕不捨得吃,唯有「眼睛吃冰淇淋」算了。


今晚要早點休息,明天大清早出發去崇陵找光緒爺陪伴過生日。

2017年11月8日,四年前的今天來到崇陵找光緒爺陪伴渡過33歲生日,今天再次來到找光緒爺見証小咪子37歲了!

大清早坐地鐵到麗澤橋長途汽車站到易縣,怎料去到麗澤橋,汽車站已關閉了,問問在閘外的工作人員,他叫我問路邊那位大叔。原來那大叔是黑車司機,說一百元可送我到易縣,但就是死也不肯說哪裡有長途汽車站有大巴到易縣,說北京已沒大巴去易縣了,那我問回來怎辦?他說易縣有很多大巴回來北京。我心想,你把我當作傻仔嗎?

一百元已是我從北京來回崇陵的價錢了,我老虎蟹也不信北京沒有別的長途汽車站,沒有大巴到易縣,一百元當然付得起,但從北京到易縣共公百多公里接近二小時,車途遙遠,要是中途被打劫捅死再棄屍就不好啦,還是坐大巴安全。在路旁打著欄杆釘的肥哥哥看不過眼,問我要去易縣哪裡,剛好他也是要去易縣,可以跟我一起去,於是他致電朋友問哪裡有大巴,原來在附近六里橋的蓮花池長途汽車站有去易縣的大巴,我倆便一起打的過去,再坐十時的大巴到易縣,出路遇貴人,真好!

到了易縣長途汽車站已是十二時,到左邊的小巴站坐9路小巴到崇陵,等小巴開,慢著車行。四年前來的時候由於在修路,只可以在崇陵外2.5公里的橋頭處下車再步行,這次去到崇陵路口再步行0.5公里進去,到達崇陵已是下午一時,急不及待去買票啦!

四年沒來,眼前一亮,很大的轉變,旅客停車場變得很大,售票處也不只是一個簡陋的窗戶櫃位,而是旅遊咨詢中心的房子,最驚喜是洗手間變得又大又整潔,一場來到,定要光顧。

崇陵裡現正進行維修工程,好些地方不能進去參觀,隆恩殿、寶頂、謚號碑和崇妃陵園也不能進,所以這次又不能去探望珍主子了。

雖然已是第三次來,沒有第一次來時般激動,但感動仍在。

落到地宮,先奉上為阿爺準備好的禮物,有老媽親手穿的串珠花和阿爺公仔,然後清理棺槨兩旁的案頭,全也擺放著粉絲送的禮物,再跟阿爺說說心底話。

早前有粉絲告訴我石床上有很多人們拋進去的錢,大部份也因潮濕已貼了在石床上拿不走,但這裡沒人清理,狀況慘不忍睹。我親眼看見,異常震撼,只能清理伸手能及的,並投進捐獻箱裡,希望遊客們不要再亂拋錢進去,要給錢的就投進捐獻箱好了。

沒多久,地宮入口有位阿姨在喊進來,因回音太大,根本聽不到她說甚麼,然後她走到來棺槨前,說我進了地宮很久還不上去,我奇怪,怎麼進地宮有限時的嗎?她問我是不是光緒爺的粉絲,說一眼便看出我是粉絲了,她說光緒爺的粉絲特別多,而且會經常來。我順道問,為何這裡這麼髒,沒人清潔的嗎?她說負責清潔的是另一部門,她們也不敢碰。那可不可以放個牌子寫著叫人不要把錢拋進石床?她又說她們不能弄,但她們會把捐獻箱的錢用來買祭品恭奉。只是,網友早前來過告訴我這境況,現在我來到看到依然是這樣子,根本沒人清潔,真的要想想可以怎麼跟崇陵的負責人說說,要人來清理,畢境這裡是光緒爺的陵墓,太髒就不太尊重,而且遊客來看到也不雅觀,怪可憐的。

由於地宮裡電話沒有訊號,清西陵的WiFi又收不到,本想致電回香港給同是光緒爺粉絲的敖梅讓她跟阿爺在電話裡說說,只好走出地宮外致電,談了一會再下地宮,由我代她跟阿爺說請他乖乖躺在這裡等,終有一天,我會跟敖梅二人一同到這裡探望他。

在地宮待了大約四十五分鐘,要趕著回程,先要行出路口等小巴回易縣長途汽車站,再坐大巴回北京,怕太晚錯過了大巴便不好,要是不趕時間加上如果旁邊沒有個隆裕躺著,我可會在地宮裡多留點時間哩!

回到易縣長途汽車站門外,有些阿姨叫我到那邊甚麼廣告牌還是電柱下等車,走了幾步,心想不太對勁,還是走進車站裡的售票處買票,然後也是那阿姨帶我去車站裡上大巴,因想起四年前同樣跟那些阿姨買票,票價比起在車站裡是貴一點的,但坐的是同一班大巴,可能是她們私收車資多賺幾元。回北京的車程比較麻煩,先要收身份証(回鄉卡),出了車站後再發還,去到半路又要下車做安檢,回到蓮花池車站已是六時多,坐地鐵去王府井吃好西,今晚要吃得盡情哦!




晚上回到王府井吃好西,對自己好一點,有最愛的一人火鍋,還有生日蛋糕和咖啡,偶爾給自己豪一次,大滿足!

2017年11月9日,做足資料搜集,出發巡著光緒爺西逃的足跡,今天準備先去頭三站。

天未光便起床喬裝,因為要去的地方很郊,第一站昌平陽坊鎮西貫市村,車程需要兩小時,再由西貫市村到第二站去岔道村又要兩小時車程。

西貫市村可算是一簡陋的現代化村落,住的大多是回民,所以不難看到家家戶戶門外也寫了蝌蚪文。
現在都市人的步程由北京城步行到西貫市大約需要八小時,當年大隊嘛,算多一倍也不為過。

看回資料,當年慈禧晨雞般早夾走光緒爺西逃,到天黑才到達西貫市村的清真寺下榻。清真寺在村內不懂路的不易找,要問村民教路才找到,寺內只有一位看門的大叔,問了兩句,我說是來參觀的,順道借洗手間,在簡陋得只有一條糞糟還要自己裝水沖的便所放下了幾両,而寺裡沒甚特別,本想希望能找到當年阿爺睡過的房或床,大叔根本一無所知,就連西逃兩年後回到京阿爺御筆親寫的「忠輸親上」匾額也看不到,到此一遊,要趕路去下一站,岔道村。


由清真寺到岔道村步程需七個半小時,當年嘛,又是開個雙好了。根據資料顯示,當年大隊到了岔道村,那裡已是極荒廢之村落,慈禧和光緒爺在城隍廟裡的關帝廟下榻,二人只得背靠背的坐在板櫈上過了一夜,天光便再起程到榆林堡。

去到岔道村,真的嚇呆了寶寶!地圖上明明是寫著「岔道古城民俗旅遊度假區」,而且有很多旅店,但來到這裡,還以為怎麼去了還未有劇組開工的古裝街?所謂的民居旅店,十室九點九九九空,最失望的是城隍廟的門已鎖上不能進,好不容易才問到人在街尾找到一辦公室,問職員可不可以參觀城隍廟,她竟然說這條村不開放,問我怎麼能亂闖進來,天呀!城門……根本沒有門的,更何況這裡不是旅遊度假區嗎?



看著眼前的境況,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跟百多年前的是一模一樣!肯定是村民們知道慈禧將會殺到,漏夜潛逃,從此,這村就荒廢了!

第三站是榆林堡,大隊下榻在劉家大院,雖然已門庭破落不復當年般富貴,但如今仍然是劉家的私人住宅。

根據當年在榆林堡接待大隊的懷來知縣吳永口述,慈禧來到榆林堡見到吳永便「喊苦喊忽」,說一路上走得累了,又沒吃沒喝,真想一巴掌車到她臉上!她這樣叫累,抬她的轎夫們豈不累死到輪迴了幾次?

由於首兩個站也讓人失望和心痛,所以已不打算去預計了的第三、四、五個站了,西逃的足跡,也許已成了被淡忘的印記,還是留在書本上研究好了。

三年前第一次到上海時,有人跟我說,我不懂藝術,就別去田子坊,這句話還是深印腦中。說我不懂藝術,叫我不要去,我就偏要去了兩次已沒丁點藝術氣息,變得跟上海老街一樣般商業化的田子坊,還去了由屠房改建的1933老場坊。

就像1933老場坊一樣,其實很多藝術區也是由工業園或廠房或屠房改建而成,就像香港有牛棚和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這些相對規模比較小的,當然,中國地大脈廣,去過深圳的華僑城Oct Loft文化創意園,和今天去的北京798藝術區也是由大型的工業園地改建,那怕就算真的不懂藝術,也可以去閒逛一番,拍拍照,欣賞特別的裝置藝術。

我懂的藝術,就是我懂的藝術。


2017年11月10日,住清旅的好處就是可以認識來自不同地方的室友,這次認識了一對來自深圳的母女,今天跟她們一起出遊,可以說廣東話,同聲同氣,倍感親切。

一口氣到了兩所親王府,各有不同氣派。先到了現在是「宋慶齡同志故居」的醇親王北府,吸引我的不是宋慶齡,而是這大宅的前前主人,醇親王奕譞,即光緒爺的生父。

醇親王府原座落於鮑家街(現中央音樂學院),即醇親王南府,載湉在那裡出生,後因為成了光緒皇帝,那裡便成了「潛龍邸」,不能再住,所以搬到後海那邊,這除了是醇親王奕譞和載灃的府邸,再早時期更是納蘭明珠的宅邸,納蘭性德就是在此出世的了。

到過上海的「宋慶齡故居」,比起上來,北京的故居較大,而上海的較有人氣。但若以王府來說,這裡又不算太大太有皇家氣派,不過很配合醇親王廉厚的處事作風。因為七爺是阿爺的爸爸,也是我很敬重的人物,所以也很想到「七王墳」,可惜從網上資料得知那裡已關閉不能進,所以還是不去了。

參觀內裡的宋慶齡展,看到很多她生平的事蹟,也是那句,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子,可惜只是敗於孫文手中,單憑孫文死了後,看她幹出這麼多偉績與善業,就知道她比孫文強勁實幹百萬倍。

然後到了「恭王府」,是六爺恭親王奕忻的府邸,再之前是大學士和珅的宅邸,所以這裡比起醇親王北府富貴好很多,大到得要花上半天來遊覽,內裡關於親王、貝勒和親王府的資料也很詳盡,長了很多知識哩!只是太多旅行團,人太多,太吵,大殺風景。


2017年11月11日,發現酒店附近有間「中國華僑歷史博物館」,而且是免費參觀,網上大大好評,所以今早便踩著滑板車去啦!
館內展出由公元前1840年至今華人移民的歷史,當然包括賣豬仔的資料,其實早年大部份華人移居海外,也是過著階下囚的生活,打著苦工,可能要拼到死,最終能真正獲得良好待遇的只有在當地繁衍的子孫,所以現今從外國回港的ABC,真的要好好感激先祖們的功勞。
看著這些賣豬仔和華人移居海外的資料,就想起年前回鄉時參觀過的「江門五邑華僑華人博物館」,同樣有展出讓人笑到爆嘴但背後卻幾鑊眼淚的「口供紙」,還有去年到過開平的自力村,全是移居海外,祖藉開平的同胞回鄉興建,讓人對華人放洋這件事有很深感受。

接著去了「歷代帝皇廟」,這裡是明清二朝對三皇五帝(伏羲、黃帝、炎帝、少昊、顓頊、帝喾、堯帝和舜帝)進行祭祀的地方,內裡除了恭奉著三皇五帝的牌位,還有夏、商、兩周、漢、唐、五代十國、金、宋、元和明共188位皇帝的牌位,另外還有79位歷代賢相名將的牌位,好像是諸葛亮、狄仁傑等,最厲害的是二哥關羽的不單是一個牌位,而是一所關羽廟,有說因明太祖朱元璋篤信他能夠滅元開明當上皇帝,全賴二哥關照,所以對二哥特別敬重。
而明、清兩代當中,只有嘉靖、康熙、雍正和乾隆曾親身來過拜祭,其他的皇帝只有派臣子來而已。
最有趣的這裡有個「百家姓展」,展著不同姓氏跟三王五帝的關係,還有很多沒想過可以是姓氏的姓氏,好像有以稱謂、五福、品德、靈瑞、地名、信仰、五官、朝代、五色、生肖、五業、五爵、氣象、方向、族名、時間、五金、方位、天干、地支、數字、四季、五行、衣著、居室、瓜果、五味和五谷為姓。
以下姓氏,你聽過沒有?我就沒有聽過有人姓婆、女、男、舅、姑、叔、母、父、它、他、她、我、你、妹、姐、弟、哥、龜、神、鬼、佛、口、鼻、齒、琼……

2017年11月12日,臨離開北京前一天,晨早再去探望愛明姐,話題真的可以沒完沒了,難得認識這位性格跟我很相近,也是臭脾氣、炮仗頸、直話直說的硬女子忘年之交,真的很感恩。
愛明姐送了我很多禮物,有送給我和老媽的圍巾、她丈夫退休聲樂教授黎老師的唱片,最珍貴的是有謝贊業撰寫的「遊歷南非洲記」和謝贊泰著作的「中國古畫術」。


這些都是愛明姐花了十多年奔走於北京國家圖書館、國家博物館等寶庫裡翻找出來的瑰寶,她說在圖書館裡第一次看到她爺爺謝贊業的「遊歷南非洲記」,看到她爺爺的筆跡,就好像看見她爺爺站在她面前般激動,這份心情,我很理解,很感動!
還有現在很流行的泰國青草膏,其實就是他爺爺研究出品的哩!她嫲嫲還自己浸白樹油,她家裡就有一瓶百年歷史的白樹油。
而我最喜歡的是謝贊泰的「中國古畫術」,2011年時,愛明姐給了我他寫的「中華民國革命秘史」,愛不惜手,他實在寫了太多書藉文章,覆蓋範疇甚廣,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全也能閱讀,這個人,他腦袋是甚麼構造的呢?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人類物種起源、革命、宗教等全有研究,還要繪畫、設計飛船、創辦南華早報,更重要是救孤等等,超級厲害!
愛明姐交托我回港後的重任,小妹定必竭力去幹!

2017年11月13-14日,從北京西站登上回香港的直通火車,心裡很不捨,如果可以每個月也來北京,去崇陵一趟,給光緒爺好好的清理地宮就好了。

回港後就開始投入排練舞台劇「主席萬歲」,2018年1月演出後,又再登上到北京的火車,這次的北京之行,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是突發性的。
事緣是之前到北京,受謝愛明所托回港要幫她聯絡香港的某位知名歷史學者,把她家族的資料親手轉交,希望能幫她,幫她家族,幫歷史找出真相,填補空白的一頁,恕小妹未能在此詳述事件,因為畢竟事件已過了百多年,相關人物也已去世,而到目前為止,也未能確認事件的真偽,但如果事件是真的,我認為是很應該把事件在史冊中補回,為謝贊泰和謝贊業還一個公道和感激,也給楊衝雲一個安慰,說到這裡,如果你有留意小妹一直以來說有關他仨的事蹟,大概也猜想到是甚麼一回事。而這段期間,小妹也確曾翻查很多典藉,研究當中的年月日和人物年齡等資料,希望能拼拼湊湊的找出事實的真相,可惜,此事到現在已無疾而終。
而這次就是愛明姐希望香港的那位歷史學者能到北京跟她碰碰面,可是,人家是大人物,又怎會理我這個死妹釘,為安撫愛明姐的心,妹子還是親子上京一趟去探望,並幫她整理資料。

可惜,這次從北京回來後手機壞了,在北京也去了很多不同的景點,而手機內的照片全也沒有了,剩餘的只有當時曾貼在微博的照片,可算是一大遺憾。

2018年1月26日,經過二十四小時多的火車,再次來到北京了!
這次很高興,未上火車就已認識了一位來自阿拉伯的髮型師Mido,他在北京三里屯那邊工作,之後再來我的倉找我聊天。在倉裡,火車還未開就已跟鄰床來自東北但在成都唸書的妹妹Sunny聊得起勁,因為大家也是Beyond粉絲,她來香港就是要尋找Beyond和家駒之舊日的足跡,而且因為Beyond,她還能說得一口流利的廣東話哩!還有鄰倉的一對母子,媽媽從前在北京語言大學唸書,現在工作是教外國人中文,她希望兒子可以放膽來跟外國人用英語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需要說廣東話、普通話和英語,常常跟Mido說了普通話,腦袋轉不了,有點精神分裂!
下了火車立即到酒店放下行李,住的也是兩個月前來北京時住的四合院式青旅,然後便急不及待去中央音樂學院找謝愛明,還跟她拍了大約一小時訪談視頻,明天下午再去幫她整理歷史檔案,這是項重大的工程,希望一切順利!

2018年1月27日,再次去了北京中央音樂學院謝愛明家,幫她整理了這麼大疊的資料,分門別類,包括「辛亥革命」、「謝氏家族」、「楊衢雲」、「謝纘泰」和「謝纘業」的,放入檔案袋,要翻找的時候也比較容易。

2018年1月28日,到了北京植物園裡的梁啟超墓,雙腳穿了兩對襪還是凍到沒知覺,淘寶了暖靴等送來。
梁啟超墓有位叔叔志願為我們講解,原來墓是任公自己設計,而且很有意思,別具特色。我跟他是同鄉,年前回鄉去過他故居,很有人氣和書卷氣,能親身去到如此厲害的人物的墓,不枉此行。


2018年1月29日,到了酒店附近的雍和宮,雍正皇帝的出生地和王府,後改為喇嘛寺院,這裡‧‧‧‧‧‧感覺怪怪的‧‧‧‧‧‧

再次到謝愛明家探訪,謝愛明是一位名符其實的女漢子,可能在別人眼中是比較固執、不苟言笑、脾氣古怪的婆婆,但在我眼中卻是一位很可愛、直率、真性情的老人家,要哄她老人家笑,是老娘的強項。
原來她平常吃的食材是用電腦在網上買的外國貨,她還請我吃她最愛的朱古力,倒了出來在碗裡,活像狗糧,我最喜歡吃朱古力,哈!
臨走時,黎老師和她還送我一大盒茶葉,真不好意思。
這次覆印了很多資料,回來要再好好想想還可以做些甚麼來幫她和尋找更多歷史的真相。

2018年1月30日,途經北京王府井天主教堂。

2018年1月31日,約了一位在北京的光緒爺粉絲一同到崇陵,今天北京的天氣特別好,河北省早幾天還下著雪,清西陵的天空特別藍,趕及看上了崇陵融化到尾聲薄薄的積雪,從北京到崇陵,在崇陵地宮裡,出來打車,回到北京,所有事也非常順利,真的阿爺保佑!



兩個多月前到崇陵地宮時送給阿爺的串珠花瓶和阿爺布娃娃還好好的端在這裡,帶娃娃還是潔潔白白的,神奇!
這次還給阿爺帶來了三個阿爺陶瓷公仔,希望他老人家喜歡!

2011年10月7日,萬里尋爺,第一次到崇陵,很感動!有意思!
2013年11月8日,第二次到崇陵,找阿爺陪伴過生日,有意思!
2017年11月8日,第三次到崇陵,找阿爺陪伴過生日,有意思!
2018年1月31日,第四次到崇陵,幫阿爺清理好石床,很有意義!
兩個多月前來到,見到滿石床也是錢,有紙幣也有硬幣,很多紙幣更因為受潮而黏在石床上,混亂情況讓人慘不忍睹。試想想,一個硬幣可能做不了甚麼傷害,但一百個硬幣擲向棺槨,準會為這已慘遭過破壞過百年的棺槨再受損壞,說不定有些錢或已投進棺槨的裂縫裡。要是遊客看不到石床上有錢,未必再會擲錢進去。別說棺槨裡的是一位皇帝,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要給他尊嚴,一元幾毛的向他擲去,把他當是乞丐嗎?讓他老人家睡在這樣髒兮兮的地方,於心何忍?上次已經工作人員說過可不可以讓人來清理,想不到兩個多月後再來,情況依然未有改善。
既然清西陵(崇陵)的人不管不理不幹,就由老娘來幹!由於沒有任何準備,連抹布也沒有一塊,全程只掏手進行,花了不少時間、氣力與心力,與朋友通力合作,終於把石床上的錢算是簡單的清理好放進捐獻箱,希望光緒爺喜歡!之後有遊客進來地宮,可能是見到石床上沒有錢,已沒有已投錢到石床的意識,把錢投進損獻箱,辛苦了半天,站在旁邊看到,真的很安慰。可惜部份已黏在石床上的紙幣還是清潔不了,但我準不能每個月也老遠從香港跑來一趟,所以希望崇陵的工作人員會繼續清潔好地宮,更希望遊客們好好自律,為歷史保育出一分力。




這次的北京之旅可算很有意義,幫謝愛明整理了資料,也幫光緒爺清潔了棺床,不過聽說現在地宮又回復了舊模樣,遊客依舊把錢携進棺床上,下次再去崇陵,要帶齊清潔工具去給光緒爺真正的掃掃墓!